第(2/3)页 昨夜如此,这话便如同大山一般,压得她喘都喘不过气来; 虽是浪荡一夜,她也尽力开解于己,此时心中有些闷闷的,吃那鸡丝粥也打不起精神来。 正萎靡困顿着,便瞧见鸣琴衣袖里露出来的一角丝帕,沾着点儿淡淡的血丝。 明棠顿时伸手去抽那条手帕子,瞧见上头新新旧旧的血痕,忍不住问道:“你这是伤着哪里了?” 鸣琴默了一会儿,竟不大肯说的样子。 她与明棠自小无话不谈,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明棠,鲜少有这般闷着不开口的时候。 明棠从小视她如亲姊一般,便将手帕先放在一边,关切地拉着她的手到身边来,问道:“是怎么了,竟连我也不肯说了。” 鸣琴垂下眼来,想开口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的样子,最终只是叹气:“没事。” 明棠看出她情绪有些低落,便软声去劝她:“琴姊同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,若是伤着了,我也好请个大夫替你看看。” 她自个儿还身负着九阴绝脉,可明棠总是念着自己人多一些,眉目之间尽是关切。 鸣琴见她模样,心中微微一动,正要开口,便听见拾月满脸喜色地边说边进屋来:“郎君,您先前吩咐查人的事情,大有进展!” 拾月进来,鸣琴的头便愈发低了下去。 明棠察觉到鸣琴的情绪恐怕与拾月有关,心中一定,应了一声没多问,只叫拾月去外头悄悄请个大夫进府。 待拾月走了,明棠才低声问她:“是同拾月生了什么嫌隙不成?从前不见你这样。” 鸣琴有些勉强地笑了笑:“没有的事。” 明棠却最了解她,鸣琴嘴硬心软,越是不肯说就越是在意,只是不知道什么事情叫她这样伤心。 鸣琴的性子要强,一味逼着她说,她恐怕也不肯,还要伤了两人情分,便暂且将此事按下,一会儿私下里喊使女们再问,先等大夫过来。 明棠挑拣了些别的事情同她说,宽慰她一二,拾月很快就从外头请了个大夫过来。 那大夫来的路上就已经接了拾月的赏钱,知道高门大户里的东西看了也不能乱说乱问,嘴巴严实得很,见是要给郎君院子里的貌美使女看诊,面上也不露分毫困惑不耐,细细替鸣琴摸脉。 明棠便在一侧悄声问拾月,这大夫擅长治疗什么,是否老实可靠。 拾月便说起这人定期给大长公主府上看诊,是可靠的,明棠才放下心来。 小老头儿看了一会儿鸣琴的脉象,便说她脉象有些沉,应当有些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眼疾,少时不显,如今年岁渐大便显现出来,需要好好养着。 说着,小老头儿便捻着胡子开了几张药方子,又看一眼鸣琴,才说道:“你近日忧思过度,夜里常泣涕流泪,更为伤眼,平素里要顾着些情绪,多开怀,少流泪。” 常常哭泣? 明棠深知鸣琴并非爱哭之人,下意识看着她,目光中隐含几分忧虑。 鸣琴愣住了,半晌才有些惭愧地点头:“是奴婢给郎君添麻烦了。” 大夫摇摇头:“眼疾能治,心病还须心药医。” 说着,便背起药箱想走。 明棠付了诊金与赏钱,让拾月送大夫出去,自己便坐到鸣琴的身边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