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 谢不倾掐着她的腰压出一圈儿的红痕-《谋千岁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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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的身子早已经记得谢不倾翻手云覆手雨的滋味,回回蚀骨欢愉;

    而如今这般七上八下,几乎将她浑身的痒都勾了出来,叫嚣着不痛快。

    谢不倾只道:“我不知道。棠棠儿总是藏着那样多的事情,今日不告诉我这个,明日不告诉我那个,我哪一件都不知道,又怎么会知道这一件?”

    明棠气的要踢他,他却忽然大发慈悲了几下,解了馋。

    明棠一下子抓紧了他的衣襟,可将将摸到极乐的门廓,却又被慢下来的步调勾得愈发急躁。

    谢不倾看出她越来越红的面颊,轻声逗她:“怎么了,这样的事情,倒也生气?”

    明棠几乎要气的冷笑:“是不应当生气,谢大督主光风霁月,自然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她今夜情绪大起大落,这会子也有了脾气同他闹一闹,竟当真敢去推开他,要躲开他的动作:“你不成,便是我自己也成。”

    谢不倾的凤眸闻言便眯了起来。

    如今这小狐狸崽子,当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。

    她也敢说?

    谢不倾便当真抽了手袖手旁观着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:“那自然是明世子请。”

    明棠有些发躁,却不知该如何。

    但知晓谢不倾只等着她去求他,纵使她是半点不会,却也牙一咬心一横——人固然是有不会之事,但比起求那谢狗,求人不如求己!

    总归她今夜面子里子皆不要了,就是不想这谢狗子占上风。

    她便当真要自己伸手。

    谢不倾见她咬着牙能做到这等份上,着实是没了脾气。

    她没轻没重的,今儿夜里也不知道憋着哪儿来的气。

    要是真纵着她,她怕是要造反,伤了自己也不知晓。

    谢大督主几辈子不曾服过软,说出口的话也从不食言——而如今,他方才才这般施施然地同明棠说她请自便,这会子便瞬间吞回自己口中,实在有些气急败坏了:

    “不准!你是当真不知上下,在本督面前要造反?”

    谢不倾压着她的耳廓,掐着她的腰压出一圈儿的红痕。

    那些什么不疾不徐,从容不迫,如今皆成了谢大督主吞回去的食言而肥。

    窗外的月华仍旧洒了一地,只是方才多多少少有些凄凉冷清,如今却好似越发低垂,如同被人摘下柳梢,拢入怀中的月亮。

    一夜交融。

    明棠在累极了沉沉睡过去之后,于深梦中拨开云雾,往自己心中难见真容的最深处走去。

    她先前还在自己的心门外裹足不前,不愿去碰其中的真相。

    而如今她却还未走到自己的心门前,有人灼灼如妖,红衣墨发,缠着她的情与她的欲,一同坠落满地月华,朝她而来。

    是——谢不倾?

    是——谢不倾!

    是——谢不倾。

    他在她的心中深处站着,无声地望着她,看着明棠呆呆地立在原处不知该如何动作的模样,便一步步向她走来。

    是谢不倾。

    明棠好似并无什么意外。

    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兴许是从驿馆纠缠那一夜起,或是马车前被迫求他垂怜起,再或者是后来的每一次相见相处起——明棠的眼里,便有了那一抹朱红欲飞的身影。

    她清醒时从不敢正视,在绝望疯魔之后,在倦怠极了的梦境里,才终于由得自己轻叩心扉,窥见那不知何时便已经在她心上身侧的人。

    即便也许梦醒时,她又不敢再见观音。

    但明棠已然知晓,她荒芜的心上原里,已然有了新的愿景。

    即便被天不假年雨打风吹去,即便被九阴绝脉牢牢束缚紧,她也已经窥见心意。

    梦中缠绵,一夜疲累,天将要亮时,谢不倾便已起身。

    他垂眸看着乖巧安静蜷缩在床榻上的明棠,眼底尽是不曾察觉到的温软。

    若是往常,他只顺着自己的心意,想着她这样乱糟糟地睡一夜,醒来又觉得不适;

    可如今,他甚至去思索,若是如今抱她前去洗漱,是否又要吵扰到她休憩。

    如此小事,竟也进退两难,叫堂堂谢大督主,左右为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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