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李月皎满口答应,“姨母那边皎儿会跟她解释的。” 这就改口叫姨母了,傅云从心里酸涩得要命,一口一个母后喊得亲热是她,擅自改口又是她。 傅景翊看到太子来了,淡淡道:“你来的正好,月皎要同你和离。自祁元律法修改以来,女子提出和离的依然少之又少,就让太子妃做这个表率,百姓就不会觉得这律法是说笑的。” 傅云从一步步走到父皇面前,双眼却一直看着李月皎。 李月皎当着皇上的面,性子收敛许多,平静坦然的回应他的目光,不带半分戾气。 她没有错,做的也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的事,凭什么不能理直气壮? 他又凭什么,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? 傅云从收回目光,向父皇行跪礼。 “父皇,太子妃若能提出和离全身而退,皇室威严何在。” “你不用跟朕说这些冠冕堂皇的,皇室的威严没问题,”傅景翊意味深长道,“你想要如何,明明白白的告诉朕。” 傅云从颔首抿紧了唇,不发一言。 傅景翊口气里有几分失望,“月皎,你先退下。” 李月皎向皇上行了礼,又挪了膝盖,向太子行了个隆重的拜别礼。 总算解脱了,竟也没有那么难。 她在这场短暂的夫妻关系里,也不是没有努力过。 大婚那夜他无比冷漠,可她还是谨记着家里长辈的教导,主动去拥抱他,亲吻他,想软化他冰山一样的眼色。 可他不仅推开了,还说:李月皎,原来你这么下贱。 她的自尊实在不允许她再抱有任何期待了。 傅云从紧抿着唇,看她双手叠在额下,触地良久。 这是民间休妻时,妻子离开向丈夫行的拜别大礼。 这么说来,她曾经是有把他当过丈夫的。 他就这样看着,她行完了拜别礼,再抬头时,眼里那一抹庆幸解脱的喜意。 她走出大殿的脚步都似乎轻快起来。 傅景翊看着跪在脚边的孩子,叹了口气。 “怪父皇自小骄纵你,你要什么,哭一哭闹一闹都会有。你以为人心是什么,是你的一而再作弄,还是你那阴晴不定的脸色?” 傅云从哑口无言。 傅景翊继续道:“对月皎如此,对你母后也是如此。太子,你应该清醒一点了,没有人会像你母后一样容忍你。” 第(3/3)页